林下一松鼠

官配只站不萌,热圈只萌不产,冷圈才是实现个人价值的沃土。

【新神探联盟AU·古风架空】江河从此逝·第一章

 

第一章

在异乡当做质子的四年光景,听闻了父亲身故兄长辞官却无可奈何的白氏公子玉堂曾想象过回到帝城时应当是怎样的寂寥景象,但是昔日好友,三代将门之后的公子展超在别帝亭远道相迎,从他踏入帝城城门一直到叩拜当今天子常帝有亭、引荐月奴使臣结束至回到白府一直亲身相陪,还是让十五岁时被所谓为的东都权贵寒透心扉的白玉堂感觉到些许昔日故交的温暖。

言官之后白玉堂与将门骄子展超的友谊始于神宣四十六年,白玉堂刚入择莘院的那个秋天。

白氏一族是跟随东都开国的五大家族之一,百年来也曾极尽荣光,到先武帝训时却不知为何人丁零落许多,白玉堂父亲一辈只有一双子女勉强支撑,到白玉堂这一代也只有他和哥哥白金堂两人相互扶持。白玉堂姨母入后宫为妃,白玉堂之父官至御史台,名望虽好却少实权。当时先武帝训已然有些下世光景,帝城人心浮动媚上欺下,白玉堂的父亲进言多次都险些朝奏夕贬,官场上渐渐生出许多冷言冷语,连入书院修习的白玉堂也不能幸免。

白玉堂记得那是个论辩结束的下午,一场秋雨落下来凉的透骨,几位富家师兄把他围在讲坛门口羞辱嘲讽,年方十岁的小豹子紧抿嘴唇退后几步,终于忍无可忍亮出来尚不锋利的爪子,把为首的那人掀翻在地时自己的嘴角也露出可怖的血痕。就在剩下那几个比自己高出多半头的师兄紧逼过来的时候,外围响起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少年音色——

“各位学友有这般力气,今夏边关募兵时,怎么推说武艺不精,现在倒在这里欺凌一个师弟。”

东都虎将之子,年方十二岁却依然拿下春猎比武前三甲的展超,无论是因为家世还是因为自己拳头打下的名声,都足以让几个欺软怕硬的富家公子做鸟兽散。

“你没事吧?流血了,要不要紧?他们这些人就喜欢欺负新开的师弟。我是展超,他们以后再欺负你,你就说我跟你是朋友!我拳头硬得很,他们一定不敢欺负我的朋友!唉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听完这一叠声的自言自语,攥着眉头看了一眼这个似乎比自己还幼稚的师兄,嘴唇动了动,到底不冷不热的吐出来自己的名字。

“白玉堂。”

 

几乎就在白玉堂在展超的陪同下终于完成了一整天的见礼回到了白府的同时,择莘院来了位行色匆匆的小黄门,在山长书房的前厅茶都未肯喝上一口,急哄哄地传话说政事堂议事天官大宰叫少司徒大人过去。

择莘院山长公孙泽自十七岁封公子,入地官见习,昭台二年官至少司徒,又因为地官官长三年前大病一场,那位大司徒从此伤了元气,十日里有八日推病,地官议事已然大多是公孙泽在做主。

公孙泽打发了黄门官说稍带整理衣冠便去请公公先去回话,转头对包正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先生原不该把山长之位传给我,想在院中看一日书都不得闲”,说罢推门进了内屋换朝服。

包正也跟着进了内屋,歪在椅子上看屏风后修长挺拔的身影起起伏伏,端起身边的茶杯浮了浮茶叶沫子抿了一口,问道:“那孩子的去处,少司徒是已经有打算了?”

屏风后面的身影一顿。

断过东都多少人生死的少司寇的神情隐在茶水蒸腾起来的热气后面模糊成一片,声音却少了之前的松快。

“先帝当年给那孩子封了公子,又身陷险境四年之久,如今回来,这几日总是要授个官职,大宰要不是头疼,也犯不着这个时候把你们都叫去。”

屏风后的人凝神听完他说思考的片刻,又利索的穿戴了起来。

“四年敌国质子,怕是金殿上那人也信不过这位公子白。左不过给个春官的少宗伯,又体面又清闲。”

“若是这么容易能把白玉堂丢到春官去,天官冢宰也不至于火急火燎的召你们过去。”包正一下一下的刮着茶叶末,也不喝,慢悠悠地说道:“阿泽知不知道仙空岛?”

“仙空岛?云丘上那个销金窟?”

“你知道那仙空岛背后是谁?”包正看他更衣完毕,起身并肩出了门,边走边说,“当年白御史把小公子送去月奴,冬天就驾鹤仙逝了,没过多久长子白金堂也弃官从商,这些你可还记得?”

公孙泽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当时白金堂位在地官乡师,据说待到春日祭祀过后就能拔擢少司徒,前途无量,没想到老爷子仙逝后竟弃官而走。公孙泽补得就是这个空缺。自此之后白家只有爵位并无官职,惹得帝城望族议论纷纷。

“白金堂从商也算风生水起家财不少,仙空岛就是一大营生,但是我听说,白金堂早就把仙空岛的利成给了几位和白玉堂少年交好、如今身在六官的朋友,这么大一座金山,买的就是白家小公子的情分。”

看了看身边人满脸的惊异,包正俯身到那人耳边,轻轻说道:“天官卢方、春官韩彰、冬官徐庆、夏官蒋平,若这位公子白想在在朝中搅弄风云,当真不是势力全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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